||晚霜就这么毫无生气的趴在地上,背后的血迹斑斑,早已经是将她的衣衫浸湿,整个人就像是倒在血泊中一样。 梨书的双腿,就像是灌了铅一样,怎么都抬不起来,几步的距离,却就像是无论如何都走不过去一样。 “晚,晚霜,你你没事吧?”梨书想要将她扶起来,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,满满的伤口,皮开肉绽,触目惊心。 尉迟陌告诉她,皇帝下令,杖责一百。 晚霜虽是伤势极重,但并没有昏死过去,她一直都在强撑着一口气,想求皇帝,去太后宫中,看一眼娘娘。 可是,没有。皇帝连句话都没有。 “娘娘,您,您没事啊。”晚霜说话的声音极轻。可是梨书还是听见了。 梨书直直的点头,眼泪也是啪嗒啪嗒,不停的往下掉:“晚霜,我带你,带你回去好不好?”只是因为可能的危险,就要搭上了性命。 晚霜强撑着的那口气,在看到梨书没事的时候,意念一下子的松懈了下来,人也终于支持不住了,慢慢的昏死过去。 娘娘,你是不记得奴婢了,可是奴婢一直都记着您,奴婢一定会护着您的。 “晚霜,晚霜!”梨书只敢轻轻的摇了摇晚霜,哆哆嗦嗦的伸出手,放到了晚霜的鼻子下。 还好,还有着一丝气息。 可是皇帝没有松口,谁也不敢将晚霜带回去。 梨书没敢耽搁半分,手脚并用,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膝盖上的伤口,连滚带爬的进了九华殿。 层层帷幔之下,皇帝的唇,刚从女子的脖颈处离开。 梨书的脑中一片空白。 “谁允许你进来的?”皇帝的眉宇间,染上了一抹戾色。 女子微微的撑着自己的身子,神情妩媚,十分不屑的目光瞥向梨书。 梨书这才看清,那女子是碧霄宫沈妃。 梨书下意识的咬唇,猛然的想起了皇帝的那个吻,一时间,心中有些不快,“皇上,求您饶了晚霜一命。” “哦?”皇帝温柔的替沈妃拉上衣服,看都没有看梨书一眼,“给朕个理由。” “晚霜只是担心我,和她没有关系的。”梨书一急,连敬词都忘记了。 “以下犯上,不自量力。该罚。”皇帝凉薄的声音,直直的传来。 是说她,还是说晚霜? “皇上,都是臣妾没有教好,要罚,也是该罚臣妾。”梨书跪下,撕裂了膝盖上的伤口,今日在太后宫中,跪出来的伤口。 “嗯,去外面跪着吧。”这话,是对梨书说的。 梨书重重的朝着皇帝磕了个头,将眼睛里的泪水生生的逼了回去:“多谢皇上。” 只要,晚霜能好好的。 帷幔再次被放下,隔绝了梨书的视线。 烛火摇曳,满是昏暗。 梨书扯了下嘴角,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。 伤痕累累的膝盖,再一次的触及到冰冷的大理石,眼中蓄积很久的泪水,这才敢悄悄落下。 身侧,是一排让她安心的小字。 晚霜,已送回棠梨宫。 皇帝深不可测又喜怒无常,万不可妄自去揣度他的意思。 这是晚霜之前,对她的忠告。 可一连几日,皇帝都对她温柔相待,悉心呵护,险些让她忘记了,自己的身份,以及现在所处的环境。 “嗤——”梨书苦笑,她还真是犯傻了。 夜晚的空气那么凉。 吹得人也不知是过了多久。 梨书的脑袋也是一直的昏昏沉沉,却又偏偏的睡不过去。 直到,九华殿的大门再次被打开。 梨书的意识,才终于是清醒了一点点。 小太监肩上被棉被层层包裹着的,是九华殿内,刚才的沈妃。 自皇上登基以来,各宫妃子,从没有人能够在九华殿内过夜。 “进来。”是皇帝的声音。 梨书自是听见了。试图挪动自己的双腿,却发现早已是动弹不得。 皇帝的衣物,带着龙涎香的气味,落到了梨书的身侧。 一手搭上梨书的肩膀,将她微微的拉起来,另一只手伸到了梨书的膝下,将她直接的抱回了九华殿内。 屋内温暖的气息,猛地一下子就传了过来。 梨书浑身僵硬,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皇帝抱在怀里。 皇帝低头望着梨书。 浑身上下血迹斑斑,发髻脏乱不堪,膝盖处的伤口更是有些惨不忍睹。 薄唇一抿,眉头紧锁。 皇帝直接的就将梨书搁在了床上。 一阵女子的脂粉香气,一股脑儿的全都窜进了梨书的鼻子里。 “啊欠。”梨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 刚才,沈妃也是躺在这张床上的。 ..
梨书的双腿,就像是灌了铅一样,怎么都抬不起来,几步的距离,却就像是无论如何都走不过去一样。
“晚,晚霜,你你没事吧?”梨书想要将她扶起来,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,满满的伤口,皮开肉绽,触目惊心。
尉迟陌告诉她,皇帝下令,杖责一百。
晚霜虽是伤势极重,但并没有昏死过去,她一直都在强撑着一口气,想求皇帝,去太后宫中,看一眼娘娘。
可是,没有。皇帝连句话都没有。
“娘娘,您,您没事啊。”晚霜说话的声音极轻。可是梨书还是听见了。
梨书直直的点头,眼泪也是啪嗒啪嗒,不停的往下掉:“晚霜,我带你,带你回去好不好?”只是因为可能的危险,就要搭上了性命。
晚霜强撑着的那口气,在看到梨书没事的时候,意念一下子的松懈了下来,人也终于支持不住了,慢慢的昏死过去。
娘娘,你是不记得奴婢了,可是奴婢一直都记着您,奴婢一定会护着您的。
“晚霜,晚霜!”梨书只敢轻轻的摇了摇晚霜,哆哆嗦嗦的伸出手,放到了晚霜的鼻子下。
还好,还有着一丝气息。
可是皇帝没有松口,谁也不敢将晚霜带回去。
梨书没敢耽搁半分,手脚并用,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膝盖上的伤口,连滚带爬的进了九华殿。
层层帷幔之下,皇帝的唇,刚从女子的脖颈处离开。
梨书的脑中一片空白。
“谁允许你进来的?”皇帝的眉宇间,染上了一抹戾色。
女子微微的撑着自己的身子,神情妩媚,十分不屑的目光瞥向梨书。
梨书这才看清,那女子是碧霄宫沈妃。
梨书下意识的咬唇,猛然的想起了皇帝的那个吻,一时间,心中有些不快,“皇上,求您饶了晚霜一命。”
“哦?”皇帝温柔的替沈妃拉上衣服,看都没有看梨书一眼,“给朕个理由。”
“晚霜只是担心我,和她没有关系的。”梨书一急,连敬词都忘记了。
“以下犯上,不自量力。该罚。”皇帝凉薄的声音,直直的传来。
是说她,还是说晚霜?
“皇上,都是臣妾没有教好,要罚,也是该罚臣妾。”梨书跪下,撕裂了膝盖上的伤口,今日在太后宫中,跪出来的伤口。
“嗯,去外面跪着吧。”这话,是对梨书说的。
梨书重重的朝着皇帝磕了个头,将眼睛里的泪水生生的逼了回去:“多谢皇上。”
只要,晚霜能好好的。
帷幔再次被放下,隔绝了梨书的视线。
烛火摇曳,满是昏暗。
梨书扯了下嘴角,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。
伤痕累累的膝盖,再一次的触及到冰冷的大理石,眼中蓄积很久的泪水,这才敢悄悄落下。
身侧,是一排让她安心的小字。
晚霜,已送回棠梨宫。
皇帝深不可测又喜怒无常,万不可妄自去揣度他的意思。
这是晚霜之前,对她的忠告。
可一连几日,皇帝都对她温柔相待,悉心呵护,险些让她忘记了,自己的身份,以及现在所处的环境。
“嗤——”梨书苦笑,她还真是犯傻了。
夜晚的空气那么凉。
吹得人也不知是过了多久。
梨书的脑袋也是一直的昏昏沉沉,却又偏偏的睡不过去。
直到,九华殿的大门再次被打开。
梨书的意识,才终于是清醒了一点点。
小太监肩上被棉被层层包裹着的,是九华殿内,刚才的沈妃。
自皇上登基以来,各宫妃子,从没有人能够在九华殿内过夜。
“进来。”是皇帝的声音。
梨书自是听见了。试图挪动自己的双腿,却发现早已是动弹不得。
皇帝的衣物,带着龙涎香的气味,落到了梨书的身侧。
一手搭上梨书的肩膀,将她微微的拉起来,另一只手伸到了梨书的膝下,将她直接的抱回了九华殿内。
屋内温暖的气息,猛地一下子就传了过来。
梨书浑身僵硬,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皇帝抱在怀里。
皇帝低头望着梨书。
浑身上下血迹斑斑,发髻脏乱不堪,膝盖处的伤口更是有些惨不忍睹。
薄唇一抿,眉头紧锁。
皇帝直接的就将梨书搁在了床上。
一阵女子的脂粉香气,一股脑儿的全都窜进了梨书的鼻子里。
“啊欠。”梨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刚才,沈妃也是躺在这张床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