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视线看向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里,那里面有自己的倒影,但很明显,只是映在了她的瞳孔里而已。
心里有什么翻腾着叫嚣,眼里却平静异常,他冷冷的道:“没见过。”说完,直接转身离开。
阴晴不定的男人!
希和小声嘀咕了句,拿起包包朝大门走去。
刚刚下了二楼,迎面走来了一个保姆,正端着稀粥,面容亲切的叫住了她:“这位小姐,吃点早餐再走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希和有些窘迫。
“小姐不用跟我客气,我是这里的保姆,你叫我张婶就好了,你可是我们先生的贵客。”张婶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,忽然神神秘秘的凑向她,“小姐是我们先生的女朋友?我们先生,可是第一次带女人回来呢。”
张婶脸上的暧mei让希和更加窘迫,连忙摆手:“不是的张婶,我只是……小瑜的老师而已。”
“瑜小姐的老师?”张婶眼里闪过惊讶,随即就释然了,“那肯定就是因为我们家的小祖宗而认识的吧?张婶偷偷告诉你,你昨晚又是醉酒,又是发烧的,可把我们先生给急坏了,我啊,可是第一次在我们先生脸上看到那样焦急的神情呢。”
焦急?急坏了?
这样的词会出现在那个不论什么时候都冷冰冰的男人身上?
希和失笑,怎么可能。当即礼貌的朝张婶摇了摇头:“张婶,我赶时间去上班,就先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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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瞿旸被年家老宅的司机接回年宅时,年老爷子正在沙发前看着报纸。
看到他,脸色一沉,直接将就着手边的报纸扔了过去,冷冷的道:“年纪越大,架子也越来越大了,让过来也要三催四请的了。”
年瞿旸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西装,黑色的布料衬得他的身材颀长而又挺拔,一张俊脸就算是面对老爷子时,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:“我来接芯瑜上学。”
“你真是好意思说!”
强压的怒气终于还是没有压住,看着年瞿旸那张死人脸,年老爷子的血压就“噌噌”的往上涨,手边的烟灰缸直直的砸了过去,“你还记得芯瑜?你怎么不干脆将她扔孤儿院算了!”
“彭”的一声响,将在厨房里忙活的年老夫人给惊了出来,看到眼前的一幕,连忙跑去拉过年瞿旸,嗔怪的瞪了年老爷子一眼:“你干什么啊,我孙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又要被你给吓跑了!”
“他要是只有那个胆子,我都要谢天谢地了!你自己问问他,他昨天都干什么去了!竟然敢不让我的乖曾孙进家门!”年老爷子的胡子也气得一翘一翘的。
他最见不得他的小曾孙哭,可是这个兔崽子,有好好当过一天的爸爸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