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合十,贴着脸,侧身躺着。脑海里是一路回来在车上做的那个有他和孩子们的幸福梦境。
轻轻闭上眼眸,聆听着浴室传来的水流声,心里突然变得特别平静,很享受这片刻的温暖时光,嘴角自然流露出的幸福笑容,温馨迷人。
欧涵宇返回床榻旁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。
美丽安静的女子,侧躺在床上,她的脸对着窗外,夕阳余晖映衬进来,照在她的脸上,女子嘴角的那一抹笑,舒展了男人紧蹙的眉头。
他探身抱起她,她睁开眼眸,看他,温柔的眸光久久不曾移开怜。
男人回给她的是一个45度角优美的脸部轮廓,让“男人味”这几个字一点点住进蔷薇的心里,她对这三个字有了重新的定义。
浴室里,他放下她,吻了吻她的脸,她抬脸看他,他的眸光正落在她的脸上。她眉眼温柔的笑着把他推出了浴室,关上门逢。
她背贴着门,脸低了低,心里蜜一样的甜,似回到了刚认识他的时候。
男人站在浴室门口,脸在笑,数秒后迈步转身离开,俊脸是柔和的。
在快到欧家老宅前,欧涵宇去了一趟附近就近的医院,包扎了下头上的伤。蔷薇睁开眼看到他时,他头上的纱布包扎完好,无一丝血迹溢出。
蔷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长长的毛巾擦着头发,她想起了在车上和他那什么的时候,她好似记得他头上纱布有丝丝血迹溢出,醒来看到他额头,却已是包扎完好。
心里是担心他的。
男人的卧室没有梳妆台。
蔷薇坐在床上,认真的擦着头发。
低着头,正擦着擦着,面前出现了一双男士拖鞋。
她想事情太专心以至于都不知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。他身上有股沐浴露的清香,很好闻,她知道他在另一只个房间洗好了澡。
她抬脸,他把遮住她脸上的几缕发丝,一点点用手指梳理开。
温柔的眸光盯着她的眉眼说:“过来把头发吹干。”他向她伸出手,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款白色的风筒。
沙发靠近外面的窗户,他坐在沙发上,她躺在他的腿上,他用风筒帮她吹着头发。
外面的风一点点吹进屋里,窗帘迎风摆动。
他好看的一双男人修长手指,一点点在她的发丝间游走。
她的眼睛时而闭着,时而睁开。
他手腕处的纱布已经不见,肌肤间显露出的是牙齿咬过的齿痕。她抬手轻轻抚摸上,他帮她吹头发的手,停下了,他看她。
突然她从他身上起身坐起,一手摸着自己的头顶,那样子很可爱。
欧涵宇脸色有几分担忧,他关了风筒问:“怎么了?”
“风筒吹太久,烫着我了。”她声音柔,那只手抬起,刚好遮住她一半的脸。
蔷薇的脸上的肌肤好到没有一丝杂质,沐浴后娇嫩的肌肤,更让欧涵宇移不开眼。
他放下风筒,把她佣进怀里,眼睛盯着她的头在瞧,他用手摸了摸,低头轻轻吹着。
蔷薇被他的动作,扎了心,不是疼,是感动。
沙发上,他拥着她,他的脸挨着她的脸,两个人都闭着眼,没有说话。这一刻的时光,它有一个名字叫:“弥足珍贵。”
下午15:45分,蔷薇在他怀里睡着。他动作很轻的抱起她,去床上,掀被,他动作轻柔的放下她,再盖好被子,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,起身看她,眸光带着疼爱,转身离开。
……
郊外农庄,木鱼坐严寒的车,回去。
严寒把她送到木家门外,离开。
木鱼望着严寒驾车离开,心里很失落。从木鱼打给蔷薇那通电话后,严寒对她说:“下午还有事,要先回,问她要不要一起走?”
这句话,木鱼听了,一颗心就这么失落了一路,从郊外到市区直到现在。
……
公园附近,一辆宝马车里。
女人带着墨镜,一身黑衣着装,男人拉开副驾驶车门,坐进去。递给女人一包东西。
“这是你要我查的所有资料,全都在这里了,钱呢?”男人问女人。
“女人从包里掏出一沓用报纸包好的人民币,伸手递给男人,那双手很白,男人看的目光淬炼三尺。”女人全程没有说一句话。
男人接过钱,对女人说:“以后还需要查什么的,尽管找我。”男人说完下车,女人将那包资料放进包里,驾车驶离。
……
严氏总裁室。
“严总,那笔钱最后存进了一个瑞士银行,查到这里线索断了。”张力的声音低沉。
严寒站在落地窗前,心里却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。
张力继续说道:“于氏在欧涵宇收购时,已是空壳,当初和于天科一起打江山的那帮老头子现在
tang已经被欧涵宇全部踢出,一个不剩。据我们所掌握的消息来看,欧涵宇现在也在查这笔钱的行踪。”
严寒转身没有问张力有关于氏的事情,而是再问他另一件事。
“我让你去查的那件事,有结果了吗?”严寒眸子盯着张力。
在严寒面前,他是不允许别人叫蔷薇欧太太的。
“于小姐从小和母亲一起生活,那时候母女俩的生活很艰苦,古月兰每天打多分临工,基本上没有时间照顾于小姐。但于小姐从小很懂事,基本不让母亲操心,学业年年第一。后来于天科不知从哪里得知他还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,他让人把她们母女接回了于家。于天科对于小姐很好,帮她转了贵族学校,所有吃穿用度一律都是都最好的。18岁那年古月兰被爆出红杏出墙,说她亲手杀了那个与她相好多年的男人,事情闹得很大,在当年轰动一时,报纸爆出的画面,古月兰手里拿着刀,刀上面沾染着血,刀尖鲜血欲滴。那一幕被于小姐目睹,当天正值雷雨天,当晚于小姐高烧不退,住院。心里从此落下这个阴影很多年,于天科为她找个很多有名的心里医生,都毫无所用。此后数年,一遇到雷雨天,于小姐都会把自己关进衣柜里,不敢出来。”
“下去吧!”严寒声音清淡,他让张力退下了。
张力的话,让他不敢想像,蔷薇在雷雨天,一个人会害怕成什么样子。他向后仰靠椅背,闭上了双眼,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,她的笑,她的开心,她的不快在一一串联。
……
蔷薇醒来晚上18:15分,床上仅她一人,屋里亮着一盏小灯。
她抬手看了一下时间,下床,在衣柜里找了一件他的外套穿上,有些大,但还能凑合。她没有见到她的那件外套,想到当时两个人湿的,她那件外套上可全是……
对那个男人来说,她那件外套肯定是早就不知被扔去哪里了。
现在想起那个画面,脸还是会红。
她走出卧室,走廊上,有些黑,欧家平时就住着老管家,和几个负责打扫的佣人。房子难免有些冷清了。
蔷薇紧了紧身上他的这件外套,往楼下走。
不知从哪里跑出一只花白的猫,正叫了一声:“喵!”猫儿一双眼睛正望着蔷薇。蔷薇吓得不敢走了,她从小怕动物,别人喜欢的狗啊!猫啊!她统统都怕,她连鸡都害怕。
在不太明亮的走廊里,一人一猫彼此对视,谁都没有动。
蔷薇怕这只猫会扑上来,咬她或是抓她,心跳声加快,砰!砰!一声高过一声。
猫儿又叫了一声,蔷薇进退两难,下楼要经过猫旁边,再回屋里去,又还有些远。
她正在想这些时,猫儿,往她身边又走了几步,猫儿正抬着猫脑袋望着蔷薇,冲着她又“喵!”的叫了一声,然后看蔷薇没反应,她接着走。
外面突然一声惊天雷声,蔷薇吓得失控喊出声来:“啊!”她转身很快跑进卧室,猫儿被吓的跑开。
欧涵宇听到这声音,急忙从自己母亲的房间跑出来,步子急促的跑到了自己卧室门前,门却从里面反锁了,他拍着门,叫蔷薇的名字,里面没有回应。
欧涵宇没有耐心去找钥匙,直接一脚把门踹开,屋里所有灯都打开了。
床上不见人,他一眼望向了衣柜,步子依稀走近。
蔷薇在衣柜里把自己抱成了一团,全身发抖,一身都是冷汗,脑子里的画面,母亲手里握着刀,刀上面有血,那个人躺在地上,身上鲜血淋漓……